第六百七十八章 作秀(3 / 5)
“没多久,对面的声音就又说,‘甭猜了,我说吧,我是宣统!’
“我当时就愣住了,于是问皇上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宣统皇帝说,‘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儿,你有空到宫里来,让我瞅瞅吧。’
“我以为恶作剧,于是又给皇帝的老师庄士敦打电话询问,才知道是真事。”
李谕问道:“胡博士觉得小皇帝怎么样?”
胡适说:“还不错,起码没有什么架子。进宫后,他没有让我下跪,我只是鞠了躬,而且皇上称我为‘先生’。他的书桌上摆着几本新书,宣统皇帝也赞成白话文,问了问留学的事情。
“对了,他还对我说,‘我们做错了许多事,到了这个地步,还要靡费民国的许多钱,我心里很不安。我本想独立生活,故曾想办一个皇室财产清理处。但是这件事有许多人反对,因为我一独立,很多人就没有依靠了。’”
蔡元培说:“看来宣统皇帝并不是一无是处,而且前清造的孽,和他没有多少关系。”
胡适说:“我必须承认,我为这件小事儿深为感动,当时坐在末代皇帝——历代伟大君主的最后一位代表——面前的竟然是我。”
胡适确实对被溥仪召见这件事挺感动的,还为此写了一首诗:
“咬不开、捶不碎的核儿,
关不住核儿里的一点生意。
百尺的宫墙,千年的礼教,
锁不住一个少年的心!”
爱因斯坦说:“听说贵国的婚礼只要给点礼金,就能出席?”
李谕说:“普通家庭的可以,逊清皇帝谁知道。”
蔡元培轻松道:“看看也无妨,东交民巷今天去了上百位各国外宾。”
这种事可遇不可求,估计是有史以来最后一次在故宫里举行的婚礼。
李谕和爱因斯坦、普朗克一行,找到各国使节的队伍,跟着混了进去。
仪仗队伍确实挺壮观,开头是北洋政府派来的军乐队,然后就是一对蟒袍补褂的册封正副使:庆亲王载振和郑亲王昭煦;然后又是步兵马队、警察马队、保安马队;再后面是龙凤旗伞、鸾驾仪仗72副,黄亭四架,宫灯三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