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656-4-23 沃杜布 奥利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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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弗被唤醒的时候就仿佛听见院牧的训斥,“你最大的敌人就是你的身体,太合乎胃口的酒就会使你愉悦。”等他摇了摇脑袋,稍微可以分辨,发现原来是安东尼奥指着空了的酒瓶控告他,“酒醉的人哪!你们要醒过来;要哀哭!”。这段经文还有后半句是“所有嗜酒的人哪!你们都要为甜酒哀号,因为甜酒从你们的口里断绝了”。骑士实在无法想象阿沃涅格的教士知道安东尼奥院牧曲解经文的模样。
俗话都说:“嘴里有蜜的蜜蜂,尾巴是有刺的”,仔细一想,果然如此。好在奥利弗就算喝醉了也有着好脾气。总之,饮了一剂汤药后,头昏脑胀、浑身酸痛的感觉远离了他。
骑士假装无事发生,“我们刚才说道立新教宗和异端活动。”
“这正是奥利弗团长在沃杜布的原因,教会希望你做到两件事,联络公爵和抓捕沃杜布的异端,这个情况有些复杂,关于异教,奥斯特东南海岸城市有一个新的异端教团四处联络活动,另外一个消息是神秘集会的出现了叛教者。你应该知道,奥斯特王国的海岸需要安定和繁荣,异端活动破坏了它,沃杜布都已经发生了两件命案。”
“为了奥斯特王座的友谊。”
奥利弗无奈地叹了气,之前与皮雷斯·阿方索交谈的时候,他也想反驳说,不存在什么东西是可靠的、肯定的,所有事物都在上下摇摆,就像大海的潮汐,从来没有稳定的时候。这毫无用处,他想,我不需要和安东尼奥说这些,主事者是阿方索不是安东尼奥。不过,奥利弗又想到,对于国王和贵族,贸易是最重要的,这片土地上最大的财富来源正是商品的贸易,所以保障治下的安全是笼络市民和商人的主要手段,谁也不希望连明天自己是否还活着都无法确定。
其实,从敏感的执政角度来看,奥利弗也看不出来皮雷斯大主教交好奥斯特女王有什么坏处。权利和欲望在世界横行,它们对人没有畏惧之心,有人居住之地便有它们,是亘古不变的道理。骑士读过许多著作,里面有许多让人认同的话语,其中一句是,一个人凭借其他人所做的事,就能算作是他自己做的(quodquisperaliumfecit,ipsefecisseputatur。但是,王宫中有人想要我的命,他暗想,眼下的谜题解不开,它很像一个结,没有头没有尾(指gordianknot,戈尔迪之结。
“是的,为了奥斯特王座的友谊。”安东尼奥附和道,“如果我们能坐下,看着事情被解决,没有什么不好。你也知道,既然我们在这里就不能算观众了。”
“你说得对。”
“一位学徒,他叫埃文,圣波拉修斯教堂,导师亡故,掌握了重要的线索。我有一个私人请求,我希望你能教导他。”
学者把手环交了出去。
“安东尼奥,我”
“不要忙于拒绝,他很有天赋。”
面对金枝剑的贿赂,奥利弗决定推脱,他不怕金枝的原主人和帕基尼家,只是从没想抛弃用得顺手的佩剑。只不过当安东尼奥将那只能把水变成美酒的鸽子杯也交给奥利弗,骑士收下两件物品,顺其自然地改变了主意,或许多一个学徒也不算麻烦,他想。
光已经落下了,漆黑的夜还未完全统治整座城。离开小屋,奥利弗才注意到夜里与白日下的不同,硕大的老鼠在街道横行。拐出主街道,他走进巷子,路不好认,但是不论选哪条曲曲折折的道路基本都通向城南,这是由地势决定的,从高向低。他盘算着今夜之事,突然又后悔起来,没有询问安东尼奥里耶卡镇的古代文是什么境况,作案者是否早已逃走。
骑士感觉到不正常的地方,不是源自于对未来和危险的察觉,而是观察安东尼奥的态度,他大概发现调查异端活动其实掩盖了真实目的,乌里阿诺三世一定会成为首个不是因为殉道退位的教宗,奥斯特的女王将与圣光会结盟,而真正的计划在于安东尼奥,学者是前哨,早早地把一切在沃杜布铺开了。这不是好事,皮雷斯对我有所防备,安东尼奥没有告诉我完整的计划,奥利弗有点不满。
蜿蜒的小巷让他差点迷了路,它们都长得相似,要说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下午在某一个巷口奥利弗殴打过一只肥猪。他到了玛莎的旅店,头顶的窗台传来声音,好似唱歌,“海浪汹涌,生者害怕,亡者恐惧(trazemferocidade,efurortanto,queavivosmedo,eamortosfazespanto”。他听懂了一部分,想起了奥德,她曾经也喜欢在窗边,自说自话,看着日出,看着日落,有时快乐,有时又是一副忧伤的样子。直到有一天,奥德用她能想到的最恐怖的方式惩罚家人:决定不要再在这个世上活着。她平静地跳了下去,血流淌在冰冷的鹅卵石上,从那刻起,一切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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